挣起来一身的冷汗,她伸手摸了刘秀的身体真实的温暖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刘秀眯着眼睛,“通儿怎么了?”
“没有”她摇摇头,重新躺下贴在刘秀身边,刘秀揉了揉她的额头,“做了噩梦不要想,睡过去了明天起来就不记得了。”
“我想喝水。”
“好”刘秀起身替她去倒水,内帏里的宫灯全都灭了,烛光从外面透进来朦胧得很,刘秀不小心踢到个什么水都撒了一半,把杯子递给她弯身去看地上的东西。
“怎么了?”
刘秀捧了那塌边的瓦罐,问道“你带了这个来?”
郭圣通喝完水把杯子还他,“你忘了,你说在寒露之前一定来接我。”
“可你不是说军国大事为重嘛!”
“那我说是我说,文叔说是文叔说,自己说的话都得负责不是?”
刘秀听出她是个要“问罪”的样子,“好,我知通儿在信阳必定受苦了,是不是?”
想起在信阳的种种,她咬紧牙关,“还好,没事。”
她虽这样说,刘秀心里却是明白的,刚到时信阳她那么窘迫,手臂上被蚊子叮的红包,半夜热的睡不着觉,饭食难以下咽,自己走后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岂不是更难过,“那为夫先向夫人陪礼,夫人只说要什么?”
郭圣通指着空瓦罐,“赔我一只纺织娘。”
如今暮春四月的天哪里有纺织娘,刘秀说“等夏来,我多赔你几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