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刘秀借花献佛,“用孤王的仪仗去真定接翁主和郭公子来!”
耿弇爱笑,“殿下英明,侍亲至孝。”
刘秀派人去叫耿纯去接,大家起身之时,邓禹拽住耿弇的衣摆,耿弇莫名其妙“干嘛啊你!”见邓禹还是不放手,脾气上来反手扣住他肩膀,折了他胳膊,自己掸掸衣襟起来了。
邓禹自己揉了揉肩,眼里带了凉意,“只闻世上有枕边风的,你在这里附和什么?”
邓禹平常最有主见的,众人皆听他主意,其他人一见这架势都忙散了,独留下个冯异两边为难,耿弇不吃他这套,“我说什么是我的事情,萧王要接谁是萧王的事情,接的人又不与你相干,子华未免想多了吧!”
冯异是明白邓禹心结的,上去拉了拉耿弇,“伯昭。”
耿弇拍了拍冯异的肩,“放心,”对邓禹道“什么风不风的我不知道,子华兄也该宽心些,主公封了萧王要接亲眷,我为他高兴贺一句罢了,我与内眷无亲无故,又不是什么舅子叔子,子华兄何苦给自己身上担干系,况且家务事哪里说理去。”
邓禹只挥挥袖子,冯异赶紧拉了耿弇走开“邓家与阴家是姻亲,什么叫无亲无故,你千万别往他心结上戳。”
把耿弇拉出去,回来池边就剩了邓禹一个人,望着水面发怔,冯异劝道“伯昭他世家阀门只知道宗族不知道异姓亲疏,但他话说的极有道理的,那阴家怎么样?是他们和主公的事,郭家怎么样也是主公的事。你宽宽心就当不知道吧,嫁女儿的是阴家又不是你,她家有亲兄弟。”
“我不为郭家阴家,也不为伯昭那句话,只是想着文叔而已,他一向是仁德道义的,怎么如今也美色当前富贵得手,就让人寒起心来了。”
冯异是个谦虚沉稳的君子,此时迷茫地看着邓禹,问“这情意和道义,美色,富贵,有什么关系吗?”
水里的鱼儿打了挺,清脆的一声响,邓禹看着那水花波光映在他脸上一片乱影,他如梦初醒,自言自语“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