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况见了她这个情境,自己倒摸不着头脑了。
到了郭府,拜了堂入房喝了合卺酒。郭况替她揭了盖头,她如墨的一双眸子倒先看着郭况笑了,郭况羞红了脸不大好意思,上前向她行了个揖礼,她捂着嘴笑。
郭况问她,“你笑什么?”
“人生大喜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吗?”樊鸿宝如墨的一双眸子盯着他,郭况慌得,“我先出去陪客了。”
到了后半夜笙歌散尽,郭况摸索着进了房,两个丫头上来就替他宽衣脱靴,吓得他没处躲。
樊鸿宝自己走上前来,对丫头喝道,“笨手笨脚的成个什么样子,出去以后不叫你们不许进房来。”自己卸了钗环亲自替他解衣帽,擦脸洗脚,烛光下她素衣布裙全身没一点装饰,像个普通人家的媳妇。
第二天,郭况刚醒来,樊鸿宝早已穿戴齐整,打了水等他梳洗。
郭况起身擦面,梳头,带冠束带,全是她一手伺候果真没叫一个丫头进来,不慌不忙手到擒来。虽是第一次倒像素日就伺候的一样,郭况这时方才知道她真是个能干的媳妇了。
阴丽华身子重了腰疼腿酸,只得躺着静养,她歪在榻上心里脑里都是刘秀,越想心里越空,越想越眼里越酸,不知不觉就滴下泪来。
这屋里空荡荡,冷清清,冷得她打颤,孩子在肚子里一下下的踢她,踢得她肚子疼,一阵阵的疼,疼得冷汗直下,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好开口叫人。
赵氏和春柳掌了灯过来,看她脸色惨白满脸是汗,两个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阴丽华疼得直抽气,“嫂嫂我怕是要生了。”
赵氏是生产过的人,“这才八个月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