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想起前日的韩歆,今日的刘隆,都是与自己有生死之交的人。奈何走到今天这一步,只为君臣二字,性命不容?
刘隆比韩歆还不同,刘隆与自己同为宗室兄弟,七岁满门被王莽诛杀,与自己同乡长大。后来自己安排刘隆随冯异率军驻扎在河内郡,与紧守洛阳的更始政权的重将朱鲔、李轶对峙。李轶将刘隆在洛阳的妻子和儿女残忍杀害,真是挖心之痛。
一夜思绪纷杂,不能入眠,次日早间起来头昏脑胀,双腿麻痹,口不能言。
阴丽华看刘秀如此,惊得面无人色,颤声叫他,“文叔,文叔。”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刘秀抬手给她擦了擦泪,想说没事的,可又说不出来。阴丽华紧紧抓一着他的手,就如同抓着自己的命一般。
郭圣通闻讯,也是立即赶过来,刘秀吃力的略摇了摇头,想告诉她自己还好。
郭圣通也是怔在那里,眼中带泪。最终还是让医官先上前诊治,医官把了脉面色沉重,说:“五志过极,心火暴甚,暴怒伤肝为多,因暴怒则顷刻之间肝阳暴亢,气火俱浮,迫血上涌则其候必发。至于忧思悲恐,更加是卒中风邪无疑,下臣去开几副方子,陛下还需放下心劳才能解病。”
郭圣通情知他的病症了,让医官下去开方拿药,自己上前俯身在刘秀耳边说了两个字“放心。”
“通儿”刘秀艰难得叫了一声,阴丽华激动地摇了摇他,“陛下,你能说话了?”
刘秀动动嘴却又发不出声音了。
死于非命
郭圣通忍泪扶了他起来,“文叔你不要操心,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