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当日当着你的面邓禹就敢欺我,我吩咐的话他置若罔闻。后来放着我不当人,吴汉就敢去南阳找大公子,再往后不说也罢,冯异去了,姨兄也不在了,你看满朝文武我使得动谁啊?”
“邓禹吴汉那是当日,十几年前的旧事了,现如今他们还不明白你的为人?”
“我并不是说他们,只是举个例罢了。”郭圣通后退了一步,跪在刘秀身前,抓着刘秀的衣摆,“陛下,您当为妻子壮!”
刘秀一听此言,惊愕不已,“你再说一遍?”
“陛下,当为妻子壮。”
刘秀苦笑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对郭圣通说,“我曾经发誓不当汉高祖,通儿,你让我怎么为妻子壮?怎么杀韩信,诛彭越啊。”
“陛下没有杀韩歆吗?”
“不,那不一样,刘隆不一样,我不能杀他。”刘秀哄着郭圣通说,“好通儿,你要是为玉团的事,我一定为你报这个仇,要是为了度田背后南阳的事,通儿你不懂。”
“既然我不懂,那便罢了,你好好歇着吧。”郭圣通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径自走了。
玉双迎面带着宫人,掌着灯正在找她,“姑娘,姑娘,宫里正找你呢,阴贵人那里小皇子病了,病得急阴贵人没了主意,要请您去看。”
“我又不是医官能看什么,陛下身子还未好,怎么孩子又病起来。你让大长秋多带几个医官去看吧,我见不得的。”郭圣通回了寝宫,沾床就睡着了,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玉团挽着袖子在厨下烧水,她在院里等刘秀,灯也没有一盏,只有蚊虫飞舞。
玉团在屋里喊她说话,她要过去,不是门口邓禹叫她,就是院外吴汉喊她,梦里她也发了急,“我这里要进屋去呢,你们没事儿喊我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