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拿着用吧。”
隔壁那哥们儿也走了过来,和我隔开了一个空位。我还没看清他的长相就先看到了他伸出来冲水的那双手,煞白煞白的,怪不得碰到的时候有冰凉的触感。
可能是错觉也说不定,那双手在水流的冲洗下逐渐变成了常人的暖肤色。我顺着他的手向上看,黑色耳钉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线长得挺帅,但没见过。
我回想了一下我们那层没这人才问:“你不是这层的吧?新生?”
他沉默了一下,冲我笑道:“我是楼上的,上面人满了。”
不知道怎么说,虽然他很和蔼可亲的在冲我笑,但我总一层层的起鸡皮疙瘩。往常就算上课时间也嘈杂的楼梯间现在几乎可以用寂静来形容,刚刚还透过窗直射进来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隐在了树后,我忽然生出一种急切的想要逃跑的冲动。
煞白的肤色和仔细看与常人不太相同的微矩形牙齿,这些细节本来在我推断“室友不是人”这个结论出现前是不会察觉到的。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起了一背的白汗毛。
他观察着我,忽然严肃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
我干笑了一声,拖着蹲麻了的腿硬生生往门外走,复建似的困难。
“谢谢你的纸!”
奔跑中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们住的就是顶楼,哪里来的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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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多!你没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