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没有多想穆晨话中的意思,当下就将去王家媳妇的路说了一遍,因为怕穆晨记不住,甚至还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画了路线。
可穆晨是什么人,大伯只需要说一遍他就能记住,只不过他没有拒绝大伯的好意,耐心地听完了大伯的指路。
从大伯哪里告辞出来,穆晨又换回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只是这次,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王家媳妇肯定是要收拾的,只不过不是他亲自动手罢了,王家媳妇那样的人,要他动手还不够格。
等安排好后,穆晨才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他和宋芝的家。
第二天,村里就传遍了王家男人被入室抢劫的人给打成了猪头模样,一时间成为了村子里新的笑柄。
宋芝得意洋洋地和穆晨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穆晨面上一如既往的是不苟言笑。
村子小,藏不住事情,自王家男人被打成猪头沦为笑柄之后,还有人不服气,依旧我行我素地传播着宋芝的坏话。说来也是奇怪,不论是谁今天说了宋芝的坏话,第二天他们家里面保准要出点事情。
这样一来,村子里面的长舌妇们一个个人心惶惶,不过说宋芝坏话的声音的确是慢慢小了下去。
当宋芝第四次听见刘小梅在她的耳朵边上提起说上次骂她的长舌妇的男人昨晚上又被人打成了猪头,宋芝这才开始警觉。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除非是人为。因为心里面装着事情,刘小梅后来说了些什么宋芝也没有听进去,等到了该回家的时间,宋芝急匆匆和刘小梅打了一个招呼就回家了,她需要回家去求证一个答案。
回到家中,穆晨一如既往地坐在院子里看书纳凉,宋芝一见,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回来了?”
穆晨先开口。
“嗯。”宋芝应了一句。
一问一答之后,二人无话。
过了半响,宋芝实是忍不住了,这才开口道:“穆晨,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什么事,但说无妨。”
穆晨眼神都没有从书本中移出来,显然是没有将宋芝的话放在心上,只可惜,宋芝并没有看出来。
“村子里那些人被打的事情,是你做的吗?”宋芝咬了咬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