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傅空青放下笔抬起头:“我忘记同你说了,那日在书坊因为一本游记,我结识了一名挺投缘的书生,便以兄弟相称了。”
“至于六弟,日后不必再提!”傅空青愤愤道:“真是日久见人心,我本以为他是仰慕我的学识,却没想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敢对你有不轨之心!”
傅白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我这般貌美如花,公子们倾心于我也算有眼光。”
另一头,林氏坐在那里瞧傅广打拳,傅广问她:“你观咱们女儿今日心情为何?”
林氏道:“瞧着是比往日活泼了一点。你也知道咱们女儿从小主意就正,如今我也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傅广拍拍胸脯道:“咱们家的三个孩子都厉害得很,有他们老子我当年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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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路上没什么人,宗政泓一边不紧不慢地踱步,一边感受着习习秋风拂在脸上的感觉。
西街转角处,宗政鹏带着许多随从迎面走来。宗政泓瞧着宗政鹏手里的鸟笼,神色一顿。
宗政鹏乐颠颠地跑过来:“曜王堂兄,这是我兄弟,我也同这只鹦鹉结拜了!”
宗政泓沉下脸色,训斥道:“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不可驯养鹦鹉?”
宗政鹏手一抖:“可是……”
宗政泓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由阴转晴,甚至还露出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笑:“我倒是忘了我同我那狗兄弟结拜之事了。让你养鹦鹉之人是为你打算,此人可堪重用。宗政鹏,你记住,才干是其次,用人唯忠。”
宗政鹏身后的一名随从转了转眼珠子,上前跪下请罪道:“曜王殿下恕罪,是奴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奴才并不知道您不喜鹦鹉,奴才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