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翩然离京那日,傅白蔹去送她了。
崔翩然恨恨地瞪着她。
傅白蔹叹息道:“这回,你又赌输了。”
崔翩然放声大笑,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苦得很。是啊,她那么干脆地认罪画押就是在赌她的父亲一定会救她。
可是她赌输了。
傅白蔹道:“你本来就不配同我争,我也从未将你当做对手。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你的执念,以你的才貌,觅得一个真心疼惜你的相公并不算什么难事。但曜王,你就别想了。”
崔翩然瞧着她红艳艳的唇,轻声道:“你可真骄傲啊。”
傅白蔹不再理会她,坐上马车回傅府了。
崔翩然盯着只有县主和县主以上的爵位才能乘坐的华丽马车瞧了许久,车顶上的鲛人泪莹润得刺眼。
她仿佛又回到那日在宣府赏花宴初见的时候,大家都是普普通通,只傅白蔹,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日她穿的纱衣上便缀着许多这样粉蓝色的鲛人泪,这鲛人泪是她父亲为她特意寻来的。她身上还穿着曜王送给她的贡缎,就连发间的钗,都是曜王送给她的。
马车渐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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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傅白蔹每日都在苦练剪窗花的技艺,她想剪一幅小像送给曜王殿下。
傅白薇坐在旁边照着她养的小兔子剪小兔子窗花。傅空青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幅百蝶恋花走进来:“大妹妹,我这个窗花好不好看?”
傅白蔹认真打量了一番:“蝴蝶跟花朵皆栩栩如生,图画得也很妙,可以看得出这幅剪纸的主人一定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