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泓皱着眉头开始回忆:“具体的前因后果我也不甚清楚了,但有一句话我却记得很清楚,她说母后不配做皇后,呵。”
稚童所语,必为亲长所言。是辅国公与国公夫人觉得自己女儿不配为后?还是宣玉华的父亲母亲觉得妹妹不配为后?一个做皇后的女儿能为家族带来多大助力……
宗政泓一哂:“我虽不明白具体为何却也大抵能猜出来。定是宣家想让母后去父皇那里为宣家子弟求官职,母后是一个极其温雅公正之人,她认为宣家子弟没有才干,便决计不会替他们求。”
傅白蔹点头道:“如此事情便分明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这个女儿无法为家族带来助力,便也只是泼出去的水了。”
宗政泓将她搂在怀里,沉声道:“阿蔹不知,母后被封后之日,一个小小的顺天府丞一跃成为留乡侯。母后崩逝之后,父皇因为愧疚,又将留乡侯升爵为辅国公。母后带给他们的已经够多了。”
傅白蔹感受到宗政泓胸膛的起伏,她知晓他的意难平,只是……
“殿下,恕我冒昧,母后当初只是一个四品顺天府丞之女,如何做了皇子正妃?”
傅白蔹举起双手,可怜兮兮地求饶:“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冒犯母后,但我想弄明白一些问题,我想让殿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活着。”
宗政泓吻了吻怀中小姑娘白瓷般细腻的脸蛋:“阿蔹在我面前何必如此拘谨,拿出你对待崔翩然的气势来。”
傅白蔹软绵绵地捶他胸口。
宗政泓道:“当年是钦天监观天象说母后的命格于皇室有益,因此先皇才命父皇娶母后为正妃。”
原来如此,二人又商议了半天,最终决定明日下午不去辅国公府,何必自寻烦恼呢?
夜色正浓,二人翻来覆去地“煎药”至半夜,次日双双起迟了。
宗政安到王府的时候,下人战战兢兢道:“定王殿下,王爷王妃还未晨起,奴才先带您去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