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皱巴着脸,恨不得立刻跪下表忠心:“大皇兄,我真的不想做太子,不想处理政事,也不想三宫六院——”
傅白蔹笑眯眯地瞧了他一眼。
“不,不是……”
宗政泓踹了他一脚:“行了,你也滚吧,回你的景王府治脑疾。”
宗政逸缩着脖子滚了。
傅白蔹道:“怎么不留二皇弟与三皇弟在府里用膳?”
宗政泓神神秘秘地逗她:“阿蔹可知父皇为何老得快?就是因为他俩陪父皇用膳用多了。”
就在此时李管家带着府医过来,府医呈上昨日进宫简贵妃赠的九宝石榴绞丝镯:“启禀王爷、王妃,我已经检查过了,这手镯并无问题。”
宗政泓道:“辛苦了,去跟管家领赏吧。”
府医退下去了,傅白蔹将手镯戴在腕子上。宗政泓捧起她的手亲了一口:“就这么想多子多福?”
傅白蔹委实受不了他这股黏糊劲儿,把手缩回去托着下巴:“你们兄弟之间感情好,却总有不长眼的挑起争端。前有鹦鹉案,御花园下毒案,今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史记》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宗政泓用扇子挑着傅白蔹的下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本王只亲近本王的岳家、安郡王府、荣亲王府等,他们自然不能让本王坐上那个位置,一旦本王坐上那个位置,他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傅白蔹凤眼轻眨,妩媚地递了一个眼波给宗政泓:“如此说来,妾身可得抱牢了王爷这尊金佛。”
东祁民风开放,女子很少自称“奴家”、“妾身”,今日宗政泓却被傅白蔹这一句“妾身”激得心头火起,傅白蔹见势不妙,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