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泓搂过傅白蔹绵软的身体,赖着不起身:“我如今可是体会到‘君王不早朝’的感受了。”
傅白蔹笑:“父皇是我见过最勤勉的皇帝,怎么就生出殿下这么贪欢的儿子呢?”
宗政泓明知她是故意的,却也被激的立刻起身道:“本王今日便早早地去吏部应卯,让你后悔说出这句话。”
他又俯身在傅白蔹的鬓发处亲了一口:“你继续睡一会儿,别忘记用早膳。在府里待得无聊便出去逛逛,只是一定要多带几个人。”
傅白蔹撑着头,瞧着宗政泓换衣裳。他今日一改往日锦衣玉带的浪荡公子模样,穿了一身正经的公服。晨光照出他颀长挺直的身形,宗政泓整个人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冷淡而深邃,冰凉又神秘。
傅白蔹托着腮,目光流连在宗政泓纤劲的腰间,笑眯眯道:“哥哥的腰,足以夷平一座城。”
宗政泓俯下身,瞧了一眼傅白蔹掩在锦被下窈窕的身躯:“那妹妹你岂不是要夷平整个东祁?”
傅白蔹瞬间羞得脸通红,钻进被子里不出声了。她心里已经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跟一个世间最没脸没皮之人比脸皮厚。
宗政泓穿好衣服,隔着被子亲了亲缩成一小团的人,温声道:“我走了。”
吏部府衙左边挨着户部,右边挨着都察院,宗政泓出门早,他刻意没有乘坐马车,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走在街上,甚至想买一笼烧麦当做早膳。
他身后的随从硬着头皮上前阻止道:“殿下,您身份尊贵,此刻没有人试毒,还是不要随意吃这些街头小食为好。”
宗政泓本想说一句“何至于此”,却忽然又想到了被子里睡得香甜的小姑娘,他还是惜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