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昭仪又输了,她摆摆手,命贴身宫女从梳妆匣底部的格子里取出一吊钱:“今日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这格子都要空了。”
傅白蔹笑眯眯地接过钱递给拢雾:“我可是盯上了你另一个格子里的银花生和小金龟。”
丽昭仪捂嘴笑:“这都是我年节赏人用的,堂堂太子妃竟然连这些小财都不放过?”
话语间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派人来接太子妃回宫,傅白蔹便行了一个晚辈礼:“丽昭仪,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丽昭仪忙起身回了一礼。
傅白蔹离开后,丽昭仪的贴身宫女感慨道:“太子妃娘娘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气度。”
贴身宫女是丽昭仪从娘家带进宫的,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言谈之间也随意许多,丽昭仪道:“她并不需要用这些虚礼来彰显她的地位。”
贴身宫女又道:“坊间还说太子妃娘娘胸无点墨呢。”
丽昭仪笑:“太子妃哪里是胸无点墨。人活在世,你不能没有学识,但你也不能逢人便吟诗作赋来证明你有。”
傅白蔹走了一会儿,远远便瞧见宗政泓坐在凉亭里等她。傅白蔹跑过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呀?”
宗政泓牵住她的手:“我总不好随便去妃嫔住所,只能在这里等你。”他抬手掐傅白蔹软绵绵的脸蛋:“我只去了一趟天牢,你就被人勾跑了。”
傅白蔹搂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人家被人勾跑,你不得反思一下自己?”
站在亭子外边的一大串宫人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见太子和太子妃的相处方式还觉得惊讶惶恐,后来见得多了便习惯了。
宗政泓听到这话瞬间来劲了:“怎么反思?”
傅白蔹脸一红:“就……就回宫再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