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一个家生丫鬟若是被卖出府,不知会沦落到何地。
陆明悦看了眼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南枝,起身倒了一杯茶,把被烫伤的手背藏在袖摆下,朝太傅缓缓走去。
陆明悦坐到魏宁侯身侧,举手把茶盏递给他,妩媚的大眼内还含有些许羞色。“太傅刚醒,喝点茶水润润嗓,别如小孩似的把起床气撒在丫鬟身上。”
魏宁侯就着玉手饮下香茶,火气也被浇下大半。“就知道心疼那两个蠢丫鬟,把手背露给来我看看。”
原来还是被他察觉了,陆明悦拉起袖口,露出被烫伤的手背。才一会功夫,莹白的手面上就烫出一串火红的水泡。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们主子拿药去。”魏宁侯斜瞪了一眼阿蛮。
“是,奴婢这就去。”阿蛮紧忙退下,临走前还不忘拉起腿软的南枝。
魏宁侯小心翼翼地拉过陆明悦白嫩的手掌,轻轻吹了吹手面上红通通的水泡:“疼吗?都这样了还不让本候惩办了那个蠢丫鬟。”
“太傅若昨晚在自己屋里歇下,今晨也不会徒增这些事端。”
魏宁侯轻笑一声道:“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候以前不信,直到昨日抱陆姑娘上塌休息,却被姑娘百般纠缠。紧贴不放。”
陆明悦睁大了媚眼,脑中开始回忆昨夜睡前的片段,隐约记得自己被人抱上了床,好像她还在梦中不停地往温暖的被子里钻莫非真如太傅所言,自己昨夜竟然唐突了太傅。
“还好本候坐怀不乱,对美人的投怀送抱拒之千里,怎奈姑娘你对本候紧抓不放,于是只好一起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