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倾墨不由地感叹,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以往只顾得研制水粉的配方比列,却忽略了女子们喜爱精巧外盒的心思。
新的水粉上铺之后,一开始只有几位老顾客购买,她们发现新妆粉和口脂的盒子变得更加精致漂亮,再加上新上任钱掌能说会道,便不由地多买了几样,再回府一试,发现并不比对面凝脂阁的逊色,甚至青出于蓝。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皎月堂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陆明悦又趁热打铁上架了一批新制好的螺子黛和薄荷皂角,瞬间便被哄抢而光。此后还不断有各府负责采买的管事前来预定。
陆明悦满意地看向日益鼓起来的钱匣子,心想:水粉和丝绸果然是暴利行业,怪不得白家想法设法要垄断水粉市场。
刚刚收拾好钱匣子,她无意间触碰到桌面上的一叠信笺。
魏宁侯在泗州的一个月中,倒是给她送寄来数封书信,信中内容不多,无非都是对她的思念之情,再附上当地特有的相思花。
在最近的一封书信中,魏宁侯明言泗州的灾情已经平定,他近日快要回京,然而陆明悦在此期间对他的不闻不问甚是寒心,如果陆明悦不能在他归来之前书信一封,便要把随行带来的乳羊丢给山中野狼,让美人终身与药膳相伴。
陆明悦看到此封书信后连忙铺纸研磨,皱着眉头咬了咬笔杆子,写下几段话,然后让甘棠交给张忠寄出。
魏宁侯终于在临行前收到了回信,展信一观,几行娟秀小字跃然纸上。
“桌间单影箸,独食无相亲。盼君即时归,不负哀家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