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侍郎亦是年少英雄。”魏宁侯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已经越过白秋水看向罗伞下那道明媚的身影。
白秋水自然知道太傅在看什么,他微微一笑道;“白某在此预祝太傅的南疆之役亦如今日马球赛般旗开得胜。”
魏宁侯收回目光,直视白秋水真诚的双眼,不屑地轻笑,“白侍郎若是真心盼着本候凯旋而归,就梳理好户部的银子,别老在天灾人祸前才发现锅底被硕鼠吃的空空。”说完也不听白秋水的解释,策马行至挂有彩头的架前,用球杖勾下玉佩放在手中。
“太傅博学多才,文武兼通,北朝多亏有太傅这般的国之栋梁才能让朕高枕无忧。”
文轩帝尴尬地收回正要拿起玉佩的双手,希望太傅遵守诺言,他既然帮忙把陆姑娘诓骗过来了,太傅手里扣押的那几盆花匠们新嫁接出来的牡丹也该送至养心殿了。
魏宁侯抱拳对文轩帝行了一礼,淡淡道:“微臣多谢皇帝赞赏。只是微臣已有一枚腰佩,不知可否容微臣借花献佛,转赠他人。”
文轩帝讪讪地陪笑,心中不由地腹诽,太傅您就算是想转赠北朝江山他这个傀儡皇帝也有点头同意的份,如今非要借着他的龙口说出,就是为了让收礼之人面上有光。
“这彩头是太傅所得,自然全凭太傅处理。”
魏宁侯翻身下马,朝向罗伞下的几位翰林院编修走去。
陆明悦在两队打马球的时候,一心一意地扑在作画上,目前正在全神贯注地收尾,至于魏宁侯向文轩帝讨要彩头的那段全未注意。
突感感到眼前被一道阴影遮挡,陆明悦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太傅大人正在站她身前。
“本候可否有幸一观陆姑娘所绘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