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自己换上, 还是本候伺候你换上?”魏宁侯森森然道。
陆明悦想都没想, 随手抓过一套衣裙躲进了屏风后。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山水屏风后传出来,片刻,她探出脑袋,怯懦开口问道:“太傅,可否把外衫递给小女?”
屏风外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闪而过,陆明悦还来不及阻止, 魏宁过已然站在她的身前。
“你快出去!”
陆明悦又羞又怒, 抓起刚刚穿过的长衫遮挡在身前。
魏宁侯置若罔闻, 把眼前仅着抹胸长裙的美人拉入怀中,狠狠道:“周广丞作画时, 你可有这般不耐烦?若是不换完这些衣裙, 本候明日就去剐了他的眼珠子。”
光是想想陆明悦打扮成画中的模样, 任周广丞的眼珠子在她身上肆意游走,魏宁侯就觉得后槽牙发酸,只想饮尽怀中女子身上的甘露, 来浇灭嗓子眼里冒出的怒火。
陆明悦看向太傅猩红的双眼,怕他气急了真会一刀要了周广丞的性命, 只好柔声细语同他商量:“那太傅先放手, 让明悦穿上外衫, 好陪太傅一起作画。”
若是太傅非要把花灯中的内容在今夜走上一遭才能平息他对自己不告而别的涛涛怒火, 她只好舍了今夜与周公的相会,陪太傅唱完这几曲。
见陆明悦松口,魏宁侯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把怀中的美人翻了个身,薄唇蹭在她细滑如凝脂的肌手腕,口齿不清道:“大半夜的,就不辛苦美人研墨,让本候以舌代笔,在美人身上上作一副咏梅图。”
在身体力行上,陆明悦远远不是魏宁侯的对手,只觉得身上的酥麻一直蔓延到脚底,使得她不得不抓紧太傅结实的胳膊来支撑无力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