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吃其他的就好了这盘菜炒得太少,就容本候一人享用。”魏宁侯拨开陆明悦欲伸进盘中的玉箸,唤南枝把菜挪动到他跟前,就着白米饭,哼哧哼哧地把一盘土豆丝吃个精光。
站在一旁的阿蛮看得傻了眼,小姐的厨艺她早有见识,在游历胡地时,小姐亲手做得一道菌汤差点让古长老拉出一整副肠子,受此启发,他们在回到南疆后培育了泄魂盅。
希望太傅大人的铜肠铁胃能够禁受得住小姐的摧残。
在入寝前,魏宁侯足足喝了三大壶茶。
陆明悦坐在床上,看魏宁侯如老牛饮水般又灌下半杯茶,幽幽道:“明悦错把酱油当醋调味想来那菜的味道哎,太傅何必这般勉强自己,明悦又不是要开酒楼,无需太傅如此捧场。”
魏宁侯净完口,迈上床搂住委屈巴巴的美人,笑道:“还好悦儿没开酒楼,不然本候定要把刀架在文武百官脖子上迫着他们去捧场。”
陆明悦闻言,脑中地浮现出百官们苦着脸坐在桌边,一口口地往嘴中塞着断绝六味的菜肴,而太傅则在一旁阴沉着脸架起刀的画面。想到如此,她不由地噗嗤笑出声来。
魏宁侯看到陆明悦掩口轻笑,烛光下莹白的小脸惹人怜爱,精致圆润的耳垂随着她的笑声轻颤,诱得他忍不住探身含住。
陆明悦低声惊呼,直觉耳蜗内探进的湿软搅弄得她浑身酥麻,想要推开身上火热的胸膛,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
耳边的粗喘声愈来愈重,陆明悦亦放弃了挣扎,心想就这般给他也好,等到太傅吃饱喝足,消去了心中对她的执念,二人分道扬镳之时,也算两不亏欠。
虽是这般宽慰自己,可是当看到太傅墨眸中熊熊燃起的欲火,却是慌张的心头鹿撞。
察觉出陆明悦的紧绷,魏宁侯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点点热吻,安抚道:“悦儿且放松享受,本候定会缓缓出兵。”
陆明悦不知太傅口中的缓缓出兵是何意,不过既然已下定决心白嫖北朝第一权臣,自然也要配合一些,她刚刚放松紧绷的身体,却感到身下有一股暖流而出。
“太傅!不可。”陆明悦一声低呼,按住了魏宁侯欲往下伸的手。
正在紧要关头,却被美人勒令禁止,此刻的魏宁侯真想做实了欺男霸女的恶行。
“太傅我我来葵水了。”陆明悦红颊粉颈,羞怯地恨不得钻到被窝里闷死自己。
魏宁侯只觉得喉头一阵发干,真当比吃完方才那盘菜还口渴。可惜他被眼前的娇人逗得起了火,就算再喝下十壶凉茶都难以缓解这焦灼之渴。
当下他用鼻尖抵在美人凸起的锁骨,沙哑着嗓子道:“那还请悦儿一展柔荑替本候协调阴阳。”
第二日,陆明悦睁眼看到身边熟睡的男子,紧闭的凤眼让他少了几分肃杀之气,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拉出一道阴影,陆明悦抬手想去摸一摸他的睫毛,却感到胳膊传来一阵酸痛。
京城的贵女们定然想不到,她们眼中嫡仙般清冷的魏太傅若是肯拉下脸皮耍起赖,不比街头巷尾那些调戏良家的无赖差上多少。
陆明悦拢了拢散开的衣襟,准备悄悄下床,省得太傅睡醒后还要闹她一番。
刚刚撩开被角,就被身后探出的大手掩上,顺手把她揽入怀中,太傅的薄唇低在陆明悦耳边嘟囔:“今日休沐,且多陪我躺会。”
太傅体热,大冬天的还要光着膀子睡,虽然她穿着内衫,但被太傅禁锢在他怀中,被他毫不遮掩的麝香气息包裹,陆明悦顿觉贴在她唇边的耳垂火燎似的发烫。
“明悦昨夜悬壶济世,力板太傅阴阳平衡,现在肚中饿得很,就不陪太傅躺着了。”陆明悦说完就迅速逃出被窝,拽过衣架上的棉服,一溜烟的跑出了屋。
在掩上门的时候,陆明悦还听到里内传来太傅爽朗的大笑声,她揉揉自己通红的脸颊,经过了昨夜的荒唐,她才知道今晨抵在她臀后的物件是什么,以前的她真是太单纯了,竟然会以为太傅会带着匕首睡觉。
用过早膳后,太傅见窗外的天气晴朗,拉着陆明悦的手道:“昨日悦儿为本候洗手做羹汤,妙掌板阴阳,本候念你辛苦,自当要有所表示。”
陆明悦听到太傅刚食完早膳就开始调侃自己,气得板起脸说:“太傅若真心觉得明悦辛苦,不妨就另寻别屋就寝,好还小女一个囫囵觉。”
魏宁侯坚决地摆摆头:“吃过肉的和尚,佛祖都不收了,那还有再出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