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侯见眼前美人一脸不耐烦,纤长的玉指开始野蛮地撕扯他胸口的衣襟,又气又笑道:“悦儿再忍忍,本候也需找到个僻静的地方,才好服侍美人。”
说完,她让阿蛮下车,自己则坐上车夫的位置,掉转马头,驾驶着马车绝尘而去。
陆明悦又被太傅塞回车内,透过没有关上的幽帘看到太傅端坐在车前,健硕有力的铁臂挥动马鞭,一下下抽打在马腚上,激得她心头燥热难耐,不由地出声喊道:“太傅这是要驶得九霄云外吗?还不快快进来!”
魏宁侯哭笑不得,把车马停在一片寂静的湖边,赶紧应美人的呼唤钻入车内。
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一辆晃动的马车,车内偶尔传来清喉娇啭,随着北风一吹,又消散不见。
陆明悦清醒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疼,但脑中的记忆却是异常完整,想到她在中了情巫后在太傅面前展露的媚态,羞臊得只想昏死过去。
虽然闭着眼,但能感受到车马在路上平稳行驶,她好奇地睁开眼,却看到太傅深沉的双眸正望向自己,他宽大的大氅正盖在自己身上。
羞耻地回忆再次袭上心头,陆明悦不由地往狐裘大氅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魏宁侯见到醒来的娇人脸上浮上一道红晕,真是再好的胭脂也调不出来的颜色,心中一软,低头在她额间一吻:“渴了吗?”
陆明悦点点头,刚想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痛,开口说:“起不来。”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魏宁侯闻言笑了一下,先仰头喝下几口水,然后朝缩在狐氅里的陆明悦俯身而去。
竟然用这种方法喂自己喝水,陆明悦羞恼地将整个人都缩在狐氅里,耳边外传来太傅爽朗的笑声。
魏宁侯并没有把陆明悦送回陆宅,而是直接带到了龙泉寺的私宅内,山谷四面环山,北临宁海,谷内温度适宜,清幽宁静,最适宜在此养伤。
“明早把蚕农和花匠迁出谷外,你铺子的生意先缓一缓。”魏宁侯不容置否道。
此刻陆明悦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外袍,病歪歪地倚在矮塌上,听到太傅的命令,只是闭着眼懒懒地点了点头。
再过几日就是新元,皎月堂和呈祥布庄的的伙计们忙了大半年,正好趁机给他们放给长假。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来算计她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经过今日一战,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多糟糕,对付起闽夫人这种中庸之流险些丧命,不过想来白家也没本事请来南疆的大巫。
“太傅大人,燕婉夫人亦在谷内养病,要不要一同迁出谷外。”张忠小心翼翼地问。虽然太傅对陆姑娘一往情深,细心呵护。但鲁燕婉毕竟是鲁能将军的妹妹,他不好轻易得罪。
魏宁侯忘了鲁燕婉还在此地养病,不知为何,在陆明悦面前提及到他以前的小夫人,总会感到心虚,略显底气不足。
“谷外天气寒冷,不利于燕婉夫人腿上的旧伤” 陆明悦虽然没有睁眼,但听到太傅良久未语,想必是感到了为难。于是好心出言解围。
“那便依悦儿所言。”魏宁侯让张忠退下,接过南枝端来的姜水,俯身捞起慵懒的美人哄道:“悦儿先把姜水喝了再睡,在外面冻了几个时辰,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陆明悦这才睁开眼,星眸微嗔,雪颈粉红,略带怒气道:“太傅若是不捣弄上几个时辰,明悦自然无碍。”
明明第一次完事后她脑中的情巫就已消散,太傅大人却不知懈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索要。
美人嗔怒的嘴脸甚是撩人,若不是念在她初经人事,魏宁侯真想再把她按在塌上细细品味一番,好让美人知道他通身的本事可不是几个时辰内就能展露完的。
陆明与推开太傅递上来的姜汤,方才泡完热水澡,身子酸乏的狠,只想埋在绸枕上睡他个昏天暗地。
“可是想让本候像方才那般亲口喂你?”魏宁侯薄唇微翘,意犹未尽地凑过来,作势要喝下杯中的姜水。
陆明悦腾地起身,夺过太傅手中的姜水一饮而尽,又在南枝的服侍下清了口,遂又板过身躺下,再也不想看太傅的嬉皮笑脸。
“悦儿可知对你下情巫之人是受何人指使?”魏宁侯一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期,竟有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迫害他的悦儿,心中既自责又愤怒。
床上玲珑有致的娇人略有一僵,闷闷的声音从被中传来:“明悦也不清楚。”
“死了死了”陆明悦不耐烦的回答,只觉得眼前的太傅甚是墨迹,为何不能同往日一般死皮赖脸的贴向自己,好疏解她身上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