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砸在有弹性的床垫上面,就像是消了音一般。
四个人躲在桌子并床垫下面。床垫比桌子大多了,可活动的地方也大了些。欧阳月柔着胳膊和小夏相互靠着。眼前的冰雹打在石头地上,有的碎裂开来,还是会溅到身上。四个人重新裹上夏凉被,依偎在一起。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再睡会儿就天亮了,不管时间,只要冰雹不停,就没法赶路。
夹克闪了一下手伸出去抓了个跟前的大冰雹,比鹅蛋都大。夹克颠了颠重量:“得有两三斤。”说着把手机从下往天上照,天空中密密麻麻地下着白球,夹克歪着脑袋,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这算不算高空抛物?”
众人:……
峡谷里的树大多是小颗的矮树,经过这么一场冰雹,手机所照之处,树木,树叶,全都看不到了,峡谷的一切的被压在冰雹之下。灰色的石头一个也看不到了。红灰的峡谷转眼成了灰白色,整个世界都变了色,温度越来越冷,鼻尖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凉,四个人鼻头红红的,裹着夏凉被也不觉得暖和。
欧阳月把靠垫儿铺到了地上,和小夏两个人缱绻着身子躺在地上。夹克和韩宁安也准备躺下休息。
“你说咱们,昨儿睡床垫上,今儿睡床垫下。”夹克脱口而出。
欧阳月一听:“还蛮对称的。”
小夏补道:“不是有句话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莽长。放这儿应该颠倒过来,昨嫌紫莽长,今怜破袄寒。”
“啥啥?”夹克忙道,“我可从没嫌过床垫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