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后山中的水塘激起高达两米的水柱,落下时又湿了曦栀的头发和衣衫。
曦栀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自己蜷缩在大石头上,身体开始发抖。
曦栀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封信,打开那封信。
“见字如面,栀儿,父亲知道错了,现在父亲很渴望与你相逢,以补偿你。你可否来锦城(南希国都城),父亲渴望与你相见。”
草草几字,就把十多年的缺席交代了;草草几字,便把师妹十多年受的委屈交代了,草草几字,就把苓儿的痴心一片交代了,好一个负心薄情郎。
“师妹,擦擦。”大师兄颤颤巍巍地递上丝巾,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从未见过师妹这样失控过。
大师兄虽是呆傻,却宅心仁厚,为大家所敬仰,原来他始终还是不放心曦栀,一直没有走远,就躲在后山的一棵树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谢谢师兄。”曦栀接过师兄递过的方巾,擦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山溪,已不知擦得是水还是泪了。
“是伯父想见你?”大师兄纠结道。
曦栀微微点头,然后恶狠狠道,“他不是我父亲,我也不想见他,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死了。“
大师兄将手放在曦栀手上试图给她一点安慰,但曦栀把手抽开了。
曦栀用双手抱膝,把自己抱得紧紧地,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实地活着。
大师兄尴尬地收回手,“师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大师兄都支持你,只是无论如何,血浓于水,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略带哭腔地说着这些话,很是心疼,说完便走了。
曦栀不知怎么竟自己一个人在那石头上,坐了一夜,不吃不喝的。
“师傅,弟子拜见师傅。”曦栀参见了自己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