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远,车上的淑儿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地泪水,那决堤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与子墨的点滴却是那般清晰。
曦栀和淑儿坐在马车上,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叹一句,“命运无常。”
淑儿走后,子墨在原地站了很久,风吹过,吹湿了他的眼角,他就在那里呆呆地站着,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也不知再望着什么,只是手中还一直拿着那块年少时曾赠与淑儿的玉佩。
半个月后,太阳照常升起,好像一切都没变,但又像是一切都变了。
昨日种种,都好像是黄粱一梦。
所有的马车都已经在相府门口准备就绪,浩浩荡荡的样子真是给足了相府小姐的体面,彰显了南希国的“国威”。
那天淑儿没穿她最喜欢的蓝色,却穿了那晚的红色霓裳。
淑儿从府里出门,登上了前往北筹国的和亲的马车。
淑儿再登车之前也不顾父母的反对,望了好一会,却终究没等到那个年少倾心的少年郎,送她最后一程。
“淑儿,他不会来了,该上路了。”煦阳提醒道。
“好。”淑儿登上了马车。
淑儿将马车的帘子打开,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花一木都是那年少不知愁时二人走过的地方,游玩过的风景。
淑儿,从袖口里掏出一本画册,画中所画,皆为十年相处。
“子墨,从六岁初见时到十六岁这年,我已经喜欢你十年了。”
淑儿紧握着那本画册,最后含泪将它撕掉。
“往事不可追……再见!”淑儿暗暗哭泣,断不会让那侍从听出半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