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胆小,若不是非他不可的事情,他是不愿去沾染半分的,可是睿宸兄对他的意义不一样。
“你在这里好好的,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煦阳拍了拍柳希言的肩膀,安慰道。
这时闻风而来的宇文将军拦住煦阳,道,“主帅,军营不能没有你啊。”
自打那日宇文将军从战场失败归来,煦阳多次看望,且煦阳的才能,不知从何时起,他打心底里认同了这个主帅,他是个死脑筋,认定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儿。
煦阳拉起请命的宇文将军道,“宇文将军,此行凶险,若是我回不来,便由你担任主帅,这些日子以来你跟希言一起修撰地图,也读了不少战策,你早已不是当初鲁莽的你了,只是此行我非去不可。”
煦阳的眼中泛着泪花,煦阳知晓此次有去无回,只是……他真的不能再失去曦栀了。就让他任性这一回吧。
自煦阳走后,柳希言的眼泪流了下来,本以为这些天在军队里见惯了生离死别,自己已经不是那么爱哭的人了,可是眼泪还是不值钱地掉了下来。
“对,对,若是睿宸兄回来了,受伤了,营里止血的药材还够不够用,我得赶紧回去准备的多一些。”他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擦干自己的眼泪。
他迷迷糊糊地跑了出去,一路上他好像撞了好多人,他跑进医药帐,老军医像往常一样治疗伤员,他也不顾老中医向自己问好,兀自坐在磨药的碾槽前,拿起那些止血的药材便开始碾。
嘴中还总是念着,“千万不要有事啊。”他的眼泪还总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滴进药里,他赶紧擦掉他,“这样会影响药效的。”嘴角挤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