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晃了晃手示意手上的血迹,“伤及龙体乃是大罪,你这样莽撞轻则禁足,重则送去宗人府。”
时语冰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她迅速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嫔妾是因为病着才未发挥好。”
“难道你觉得朕会因为你病着而放你通过?”皇帝语调一转,逗弄似的问她。
“嫔妾当然不敢这么想,陛下再给嫔妾一次机会,嫔妾一定会叫陛下满意。”
这话就像是官员犯了错,在朝堂上哀求他,一模一样的语气,不像一个妃嫔对皇帝的话。
月色之下,萧叙的眉如墨水浅描,在雪肌的映衬下格外出尘,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竟是如何长大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
时语冰并不觉得自己比寻常人来得怪些,只是她好胜心强,喜欢掌控,喜欢征服罢了。
“还余七日,陛下就看在嫔妾生病的份上就再给嫔妾一个机会。”她厚着脸皮耍无赖了,“可好?”
双手还攥着他的袖子。
皇帝扯出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地别开眼,神情肃然往前走去,银色狐裘轻触到时语冰的肩膀,与她擦肩而过,鬓边发丝飞过眼前。
“随你”
十分冷淡的两个字。时语冰甚至来不及行礼,看来皇帝真丝毫并未对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