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座上施展不开,皇帝戏弄了她几下将人打横抱起。
一个天旋地转,时语冰瞥见了地上的狼藉,接着又瞥见御案上那一叠方才被她压在身下的素雅空白麻纸。
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渍,沾染了一滩,似乎是泼出来的茶水,使得这一整叠都无法使用。
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想这些做什么。
皇帝抱着她踩过地上的残骸碎片,进了御书房后侧专供皇帝小憩的小卧房。
相较于未央殿的床榻,这雕花木床并不算太大,被褥垫得高高的,软绵得恍若跌入了云朵上。
修长的身形却如乌云般笼罩上来,腰间挂着几件玉佩叮当作响。
“爱妃就这么紧张?”皇帝倾身而来,带着笑意凝视着可怜的小脸儿。她眼中蓄着泪,哪还有初见那几次的狂样,几乎可以肯定,这只纸老虎真就什么都不会。
刑部尚书也不知从何处淘来这玩意儿送进宫来,怕是叫人给骗了,不止帮不了什么忙,反而还是个隐患。
萧叙忽然离了床榻,时语冰揪紧的心也跟着轻松了些,坐起身来想着他不会继续了。
“别动”皇帝脑后似有眼睛。
他走到窗边摆放着花樽的长案边上,拉开抽屉,再次朝着她走来时候,手中多了个白色瓷瓶。
时语冰身在教坊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这瓶中藏得定不是什么好物,说不定为了报复对她用香。
萧叙掀开瓶盖,指尖抹了瓶中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