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柔的一声才所出口,时语冰霎时间咬住了唇,狠狠揪住身侧丝滑的绸面褥子。
不似前几日那般撕心裂肺,她心想定是那药起了作用。
只不过这药的作用似乎远远不住于此,令她腹间升腾起怪异之感,“皇上”不自禁地唤了声,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嗯。”他轻应着,“跟着朕。”
越到下午,窗外阳光越是明媚,紧闭的选窗外秋景正好,日光透过精致窗纱落到床榻上晃眼睛,时语冰侧了侧头,萧叙便伸手拉下了床头的幔帐。
半张床陷在阴影之中,她才移开挡在眼前的手背,这就对上了狐狸的眼睛,说是惊心动魄也不为过,鸦黑的眼睫垂下,瞬间遮掩去了一切情绪。
这宫廷之中的药膏着实不简单,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伸手抓在撑在腰侧的长臂,她恍若置身于高高的山顶,被推着到了悬崖边上,很快就要坠落下来。
而始作俑者却不肯大发慈悲绕过她。
“呜——”
层层叠叠的感觉在巍峨雪山制高点后渐渐蔓延开来,时语冰不由自主地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萧叙贴在她耳侧轻哄道,这么年轻的人儿对这种事有了惧意可不成,他今日真是难得发了好心,要一扫那夜她心间的阴霾。
时语冰无助地哽咽着,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受,全然新奇,痛苦是真的,可是痛苦之中还夹杂这一丝她并不讨厌的感受。
不但不讨厌,甚至还有些这药着实神奇,也似乎不完全是药的作用。不过有一点她是肯定,这种事未必都会像那一夜般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