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视线缓缓下移,裙裳半掩,清纯娇软,唯有这一副身子还算入得了眼,这会儿拖出去杀了确实可惜,还从未真正享用过。
萧叙处事有一个习惯,处置人前先与那人周旋片刻,好叫人放松警惕,正当时语冰以为自己打他一巴掌的事已经掀过去了,萧叙这才开始发作。
“你伤及龙体,本该拖出去凌迟处死。知道何为凌迟么?”萧叙躺在她身侧,一手支着鬓边笑问,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
老狐狸这样要杀不杀的样子看得人毛骨悚然的,时语冰的心境跌宕起伏,完全任由皇帝拿捏着,“臣妾不知”
“行刑之人会先扒了你的衣裳。”
萧叙漫不经心地边说着,指尖滑落到她绣着木棉花的衣襟边缘,轻轻摩挲着云锦衣料,从她肩头褪下。
“再将你网着吊起来。”
时语冰听得仔细,偏偏又要去在意萧叙的动作,一时分身乏术。
“用刀子一刀一刀割皮肉。”
时语冰的脸色一点一点如冬季将要结冰的湖面般,变得苍白惨淡。尤其是皇帝那双如冰刀子般的手在她身上盘桓。
她出身低微,见过世间许多污糟事儿,可教坊里鲜少出人命,不过是艺伎们迎来送往,每日见得最多的便是男人争女人,何曾听过这些。
她眼睛眨也不眨,越是惊恐听得却越是仔细,“皮肉割几次不就疼死了么?”
“刑部专门养着一些手艺人,你知道吧?”
时语冰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