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寡义,专情之人凤毛麟角,此话朕赞同。只是你筛选的标准又是什么呢?”君王不愧是君王,三言两语又将问题丢了回去。
时语冰靠坐在床角,扯过锦衾遮住自己,“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若一男子能做到这种地步,便算得上是专情。”
“倘若朕有一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进宫做朕的妃子,第二将你与你那所谓的专情的男人流放几百里,一生为奴。你选哪一样?”
时语冰听得愣愣的,“臣妾不知道。”
萧叙讪笑,“你的回答足以可见凤毛麟角的专情男子并不总是吃香的。”
她都被他绕进去了,“那也未必,倘若臣妾与那人正浓情蜜意,或许一冲动就选了后者。”
老狐狸靠在床尾栏杆上,慵懒闲适地歪着头,“唔,扯远了。”
“是扯远了。”她心里有些悲哀,“陛下叫臣妾勾引容王,是为了叫贵妃死心?”
萧叙望着她,对她找的这个理由并不辩驳。
“那若是臣妾能做到,陛下就赐臣妾十万两黄金,放我出宫可好?”她已经无心恋战,还是早日退出,过安稳富足的日子。
皇帝应了声,他有别的心思。总之放妃嫔出宫是绝无可能之事。历朝历代妃嫔能出宫只两个原因,或跟着皇帝去行宫,或皇帝驾崩之后去守皇陵。
“口头说的不算,要写下来盖过章才好。”时语冰说着跳下床榻,往隔间书房走去。
“朕还能赖你的不成?”萧叙不满道,却也跟了过去。
她特意取了张价值不菲的泥金纸,将笔交到萧叙手中,“臣妾说,陛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