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贤妃。”韦如是坚持道,“我要看你亲手写下圣旨。”
皇帝手指御笔蘸了蘸墨,“回你的紫宸殿,贵妃。”
“我不回去!”韦如是歇斯底里地冲着萧叙吼,“如果你要处置萧让,必要先杀了时语冰。否则我此生都不会屈服!”
萧叙才落笔写下第一个字,听了这话骤然侧眸,眸光含怒,直视韦如是。
“你的父亲虽已不在朝堂,但是你在后宫的地位,甚至是一言一行依旧关乎着韦氏的兴衰。在朕面前如此放肆并不要紧,朕会念着与太傅的师徒情谊。可若真的做出太出格之事,连累了韦家,朕也很难保全。”
这一席话不冷不淡,若是朝臣听了必定神色聚变。可韦如是脸上浮现困惑之色,像是没懂皇帝的意思,又像是惊诧于他竟然会是如此态度。
“我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与萧让厮守一生而已。是你和爹爹生生地拆散了我们。”
萧叙闻言,轻叹一口气,“世事不总能如你所愿。”
韦如是落寞离开御书房,萧叙在纸上写到第三个字却写不下去了。
正巧司律进来送茶。
“借着此事处置容王,是否过于折损损皇室颜面?”皇帝像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司律。
“奴才见贵妃方才心伤不已,皇上因她而手下留情?”司律不答反问。
“不是。”
“那是因为顾念手足之情?”
“朕又非要杀他。”
“那是为了贤妃?”
“”皇帝搁下御笔,“你是魔怔了么?!”
司律将茶盏放道皇帝手边,见他依旧未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