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绷着下颚动了动,嘱咐宫人去取些甜糕点来,又舀了一口。
“有病还是要早医治才好,你偏偏拖到这时候。太医说你伤了根本,至少要养三个月。”
见她妥协,皇帝似乎有十足的耐心,纡尊降贵亲自喂她喝完药,又将宫人端来的点心盒子递到她面前。
她挑了块印着福字的圆绿豆糕,驱散口中苦涩。
“朕该走了。”萧叙起身,将卷起的袖口翻开。束腰银色云锦常服驱散几分阴柔之气,显得他身形修长挺拔。
时语冰细细咀嚼完手中余下的半块绿豆糕,伸手揪住了皇帝的袖口,“夜深露重不如留下吧。”
惊诧于她的态度转换,皇帝垂眸望过来,轻笑着问道,“朕若不走,该宿在何处?”
时语冰打蛇随棍上,往里侧挪了挪,给皇帝腾出一半的床榻,“睡臣妾身边啊。”
见她也向自己示好,萧叙眼眸轻弯,“那朕今夜就留下照看你。”
老狐狸这会儿还挺好哄的,时语冰趁热打铁,“臣妾头疼得厉害。”
萧叙也并未说什么惹人嫌的话,掌心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夜里,萧叙脱了外袍上塌,两人各盖各的被褥。宫人熄了灯,幔帐之中静得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时语冰缓缓蠕动,钻入了萧叙的被褥之中。
皇帝原本规矩地躺着,视线朝着边上歪了歪。侧身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