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冰一时被诱惑,伸手触及了里衣之下,这个轻微的举动引得皇帝蹙眉。
他眼神之中带着惊愕,如此心机深沉之人,偏偏有一双清澈的眼眸,“你究竟何意?”
她早已经缩回了手,落到枕边,一双手腕上两道红痕清晰可见。
萧叙出其不意地伸手捉住她的右手手腕,朝他自己的衣襟伸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时语冰来不及缩回手,掌心便触及了那胸膛之下的美色。
“你喜欢?”萧叙语气暧昧得有些不正经。
“不喜欢!”心思被揭穿,时语冰恼怒地抬腿踢向皇帝腹部,起身下榻要跑,右足才踩到地上,又被拖回帐中。
只空留一声惊叫回荡在殿中。
她不是他对手,被迫伏于塌上,萧叙抽走软枕垫在她腹下。正当时语冰困惑,整个人忽得往前险些撞到床栏。
她方才踹他,锱铢必较的男人必定一如往常,千百倍地报复回来。
只是她这模样莫说再咬他,连男人的衣袍都触及不到,一双手抓在床栏镂空雕花间,不自觉地呜咽出声。
“哭什么”萧叙轻附后背,“起初难道不是你千方百计勾引?”
两相僵持着,她不说话,萧叙脸色也不好,他叫她来有和好的意思,甚至她若认个错,解了她禁足也不是不可以,可时语冰不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
萧叙起身下榻,扯过外袍披上,又在北墙边的木塌下找到腰带,“朕命人送你回去。”
她也从塌上下来,闷声穿戴着,心境比来时更差。
走出这座陌生的宫殿,时语冰才发现此处距离琴瑟殿甚远,不等皇帝走出庭院,她先一步离开。
困在琴瑟殿中多日,走在宽绰的宫道上,竟然有几分轻松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