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狭长的眼眸微眯了下,“迎娶身份如此卑贱的琴伎,若传扬出去,这折损的也是皇室的颜面。”
卑贱。
时语冰眸光瞬间暗淡,萧叙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唇角微动又侧眸移开视线。
“皇上、”苏琛实在糊涂了,他既非皇亲国戚又非朝廷重臣,他娶谁与皇室无关。
他父亲却慌张地重重磕头,“臣知罪了!求陛下责罚!是臣太过溺爱这幼子,往后必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允许他去那等烟花之地!也不会允许这等琴伎进门!”
时语冰安静地跪着,在旁人看来,她一副游离于外的模样。
苏侍郎一番求饶请罪,皇帝摆出一副仁厚不追究的架势,命他们退下,而苏琛强行被他父亲拽着离开。
御书房里只余下皇帝和时语冰两个人,萧叙起身朝着跪在地上的时语冰伸出手。
时语冰仰头直视向萧叙,润眸如同受伤的小鹿,偏偏又含着倔强。萧叙的一番话恍若冰水浇灌在她头上。
卑贱?这就是他心底对她的评价。
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怎么?”老狐狸这才露出他真正的面目。
时语冰跌坐在地上,再抬眸时,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萧叙停顿在空中的手显得有些可笑了。可他并未收回好意,反而继续伸到她脖间,轻易解开了那件属于苏琛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