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秋老虎十分厉害,时语冰只当他中了暑气。
大夫却摇头,“孩子脉象弱,刚才浑身颤抖,问他又说冷,看着并非中暑而像是寒症。”
冷?
这大热的天,街上有人撑着纸伞遮阳,他怎么会冷,这别是庸医吧?时语冰揣度着。
“初秋发寒症,像是遗传。敢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否有过类似症状?”大夫问道。
“没有”时语冰斩钉截铁地问道。她脸色微变,想起萧叙有寒症,容王似乎也有,“敢问大夫能否治好?”
“如此严重的寒症,以在下的医术还不能根治,只能在他发病之后用药缓解。根据在下所知。当今圣上曾经也有此病,全靠了一名宫廷御医的医术才痊愈,那御医出自世代行医的张氏一族。可惜,我听闻张御医前几年已经病逝。”
张御医
时语冰对大夫口中的张御医十分熟悉,当年可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张御医死后,张氏后背似乎进了太医院任职。
年年已经苏醒,抱着时语冰说身上冷。回到家喝过药后,年年的病症渐渐减弱。大夫说如此厉害的寒症,到了冬天必定会发病,到时候的症状将会更加严重,非一般药物所能医治。
她天性不肯受制于人。从前身份低微,她一心想要征服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得到无边的富贵权势。
原来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离开皇宫是为保命,她没想过会来洛阳,没想过会在这里定居,没想过独自抚养韦如是的孩子。
可是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因为这一连串的意外,她不再受制于人,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