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一日城中解了宵禁,时年年安耐不住,求时语冰带他进城,听闻皇城的朱雀大街到了夜里会有灯市,热闹非凡。
架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又觉得已经解决了一桩心事,时语冰便同意去城里。
她已经整整五年没回过皇城,逃到洛阳之后,时语冰不敢与极乐坊的人联系,也不知当年的那些姐妹过得如何了。
解除宵禁的第一夜,朱雀大街桑人头攒动,一片灯火通明,酒楼里人来人往,佳肴香气四溢,胡人的琵琶声,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在酒楼用过饭后,时语冰和弦月牵着年年沿着河岸往前走。时年年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好奇地四处打量,街边的灯笼绮丽精巧,小食点心香气扑鼻。
不一会儿时年年手里就有了小糖人、海棠糕、酥油饼这些。
朱雀大街上人可真多,时语冰没逛一会儿就累了,趁着弦月去给年年买冰糖葫芦的人工夫,她坐到河边的石凳上休息。
“娘,他们在做什么?”年年指着河边的年轻男女。
“放花灯啊。”
时年年想看看爹爹买到冰糖葫芦了没有,可他一侧眸,在拥挤的人群当中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神色肃然,身着茶白色贴身长袍,也正注视着他们这里,确切地说正看着娘亲。
他怎么像那位
可人实在太多了,时年年上前几步,想要看个真切。
“做什么去?”时语冰揪住年年,“别乱跑。”
“娘亲,我好像看到”年年再抬眸,那个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正好弦月买了冰糖葫芦回来,有两串,年年一串,时语冰一串。
三人又携手往前走。
时年年吃着冰糖葫芦,很快就将方才所见抛诸脑后。其实他不怎么爱吃甜食,他只是喜欢这种有爹娘相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