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被拖拽出来,宫人狠狠按着他跪到在韦如是面前。
韦如是倾身,仔细打量时年年,“长得跟陛下没一点儿相似之处。时语冰你好大的胆子,随意弄一个杂种进宫,装作有病的样子,以为陛下会信么?”
杂种?
“论起这等事,我远没有贵妃娘娘大胆!”一股怒火猛然升起,“我从未声称他是皇室血脉。他也并非杂种。他是我和弦月的孩子。”
“原来是两个琴伎的孩子。”韦如是轻蔑道,“那与杂种何异?”
“韦如是,你给我住口!”时语冰大声训斥道。被她护在身后的时年年眼神清澈,双手紧攥她袖子。
若他知道眼前如此咄咄逼人的女子是他的亲生母亲时语冰不敢想像,她几乎立刻做了一个决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你敢以下犯上?来人,将她拖到院子里狠狠打!”
“不许欺负我娘!”时年年冲出来,用力推韦如是。他双臂软绵无力,不但没有伤到韦如是,反而被轻易甩开。
“把这母子俩送进刑部!”韦如是恼羞成怒,她何曾受过这等冒犯,对方还是个出生低贱的稚子。
韦如是身边的宫人已经认出这位贤妃,并不敢真的动手。
“她已经不是贤妃,不过是个贱民!”韦如是厉声道。
眼看宫人朝她靠近,时语冰牵起年年的手,刑部大牢阴冷潮湿,她绝对不会不让年年被关进那种地方。时语冰看了看左右,情急之下她当众喊道,“他身上流着皇室血脉,我看谁敢动手?!”
此话一出,在场的宫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再动。
时语冰胸膛剧烈起伏,不论语气还是神态,都足以叫人信服。殿里已然鸦雀无声,韦如是的双眸充斥着怒意,望着年年,仿佛恨不得将生生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