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商量不通,时语冰改变策略,先饱腹再慢慢与老狐狸周旋。
“既要明日弹琴,也不能叫我挨饿吧?”她说得理直气壮,一双无辜明眸直勾勾地看着萧叙。
叙虽没有什么宽阔胸怀,“饿了?求朕啊。”
一日不吃也饿不死,时语冰有骨气地转过身直接走进琴瑟殿。
所幸次日清晨,宫人送来早膳,时语冰才不至饿死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她昨日思考了一整夜,年年的病只需每日服药就不会复发,她想求皇帝至少放年年和弦月离开,免得年年身份暴露。
再次踏入御书房,萧叙正伏案写字,他低着头,依稀可见俊美的容貌。时语冰坐到墙边的琴凳上。
“陛下想听什么曲子?”
萧叙这才抬眸,他神色平常,脸上再也不见前几日的那般愤怒。可时语冰知道,这并不代表他消气了。
“你初次来御书房时,弹奏的那首曲子。”
这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勾起了从前十分不堪的回忆。
“忘记了?”萧叙见她犹豫,“嫁人生子之后可曾还弹琴?”
“没有忘记,在洛阳时也经常弹琴。”
“为何?”皇帝放下手里的笔。
什么为何?时语冰不解。
“你在洛阳,以此为生么?”萧叙较真似的问。
“我开了间家卖琴的铺子,平日里也教授琴技,以此谋生。”时语冰解释。
“谋生?弦月不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