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浇愁?”他轻声问道。
跌坐回木榻上,手边的酒壶尽已空,扶着额头令自己平息心中的怒意。
萧叙吩咐宫人去煮醒酒汤,然后殿里就只余他们二人了。
“我没有醉”
她没有醉,甚至比以往都清醒,清楚地明白在这个人面前歇斯底里,只不过是自掘坟墓。
萧叙解下身上的大氅扔到一旁,在她身边坐下。
“陛下今夜来我这做什么?”她以退为进。
“近日与肃亲王商议好了如何处置萧让。”
“结果呢?”时语冰问道。
萧叙嗤之以鼻,“贬他为贱民,一生幽禁于幽州行宫。”
“就因为他和韦如是的事?”
皇帝有个习惯,秋后算账。他等到到如今,只不过是因为容王彻底没了任何利用价值。
“他谋反,朕名正言顺的贬他为贱民,已经十分宽容。”
酒意渐渐上来,时语冰双颊绯红,一手支着矮几,扶着额头,“他为了韦如是才造反。”
“韦如是的父亲,也是朕的太傅,早在十多年前就断言,萧让终有一日会不顾一切夺取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