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来,萧叙不知道司徒意救下了年年,也并不知道她和司徒意的计划。可对方可是萧叙,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暂且隐忍不发而已。
“不会是想再逃走吧?”萧叙打趣似的问道。
“天寒地冻的,我可不傻。”时语冰不耐烦地移走视线。她心里恼火,心想着就老天怎么不派个神仙下来惩罚这个恶人!
萧叙放下手里的书,倾身越过矮几,来到她面前,“朕一直疑惑,当初你是怎么离开皇宫?”
“不是说好不再提以前的事了么陛下?”时语冰推开他。
“好,不提。”萧叙又回到属于自己那一半的木塌上。
皇帝这几日应该斋戒。然而今夜他并未按规矩行事,变本加厉,一直缠她到天微微亮。
“陛下该动身了。”时语冰推他,催促着皇帝离开。
一夜未眠,萧叙精神奕奕的,她和弦月的儿子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可这几日她难得的温顺确实叫人惊奇,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只不过他暂时不想去探究。
萧叙一边背对着床榻穿衣,一边警告道,“祭祀祈福不会太久。等回到行宫,朕想看到你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
时语冰支着脑袋,看着他宽挺遒劲的脊背被龙袍遮盖起来,“陛下何时回来?”
“未时之前。”
萧叙撩开幔帐,披上大氅离开。
等御驾消失在山腰间。时语冰立即起身穿戴,“本宫要出去透透气。午时之前会回来。”
准备就绪之后,她撇下宫女去了行宫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