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分毫未伤,小脸比从前更圆润了些。
“你今日喝药了么?”时语冰问道。
“喝了,一早就喝了。娘!”年年抱着时语冰不放,“我们和爹一起回洛阳么?”
时语冰蹲下身,“我们回不去洛阳了。等一阵子,司徒意会让人送你去杭州。”
“你和爹不和我一起去?”
“是,不去。会有人照顾你。你要做的就是每日都喝药。你会有新的名字,不要对旁人提起我和弦月。这样一来,我们三个人才能好好活着,知道了么?”
“因为皇帝要杀我们?”年年含泪问道。
“是”时语冰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司徒意把药放好,“娘娘,快走吧。就要下雨了,万一陛下提前回行宫、”
时语冰狠心挣脱了年年的手。
“那我也不能给娘写信?”年年哭着问道。
“不能,你就乖乖留在杭州。不要想着回洛阳,更不要来皇城。”
“永远不能写信么?”年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能”再次挣脱年年抓住她的手。
“好好喝药,好好活着。”时语冰仰起头,不让眼泪往下流。
年年胡乱点头,“我听娘亲的。”
“陆伯伯他们呢?”司徒意问年年农户的去处。
“去城里赶集了。”年年道,他止不住地哽咽。又去抓时语冰的手,仿佛这样,他的娘亲就不会跟他分别了。
屋外瞬间倾盆大雨,院子里几个玩耍的孩子有的回了自己家,有的跑回屋檐下。
此时一辆黑色马车停在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