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有那么点儿勤俭持家的属性,对李大爷这么浪费早就有些微词。
“这是能留的吗?也不嫌晦气。”李大爷瞪着眼看他,生怕纪墨不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又叮嘱了一句,“你可别偷偷留着,让我发现了,把你的屁股打成两瓣。”
“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嘛!”
纪墨小声嘀咕着,把纸张塞好了,他对这次的纸一点儿都不喜欢,那种淡淡的臭味儿似乎总在鼻腔里转悠,摸上去似乎也有点儿没完全干透的洇湿感,总觉得放久了一定会发霉。
东西收拾完之后就是讲解时间了,李大爷没有具体说那些纸张或者颜料是怎样做的,而是说了这种纸人的用途。
两个是在院子里说的,一清早李大爷就在做纸人,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工了,到了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温暖的阳光播撒在小院儿之中,屋子里那股湿冷气似乎也被一扫而空。
“咱们扎纸的一般都不做这种纸人。”
李大爷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就给纪墨讲了一段故事,说的时候,爷俩一人捏着一个窝窝头在啃,早上的饭都错过了,又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先啃个窝窝头垫着。
故事一向是聊斋系列的,比较玄奇,不是讲这种纸人的来历,比如说谁发明的之类的,而是说这种纸人的用途——是用来拘魂的。
纪墨总结了一下,按照李大爷的意思,他只会做三种纸人,最普通的档次就是要被火烧的那种,用好纸都觉得浪费,中档的是要陪葬的,就是那种能够诱骗孤魂野鬼进去居住然后被驱使的陷阱。
最高档的就是现在这个半成品,可以主动把人的魂魄拘役进去,然后驱使其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当个探子什么的,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