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来,我只会雕刻,只知道雕刻的工具。”洪畴的声音不大,有些苍老,他本来年龄就很大了。
外头听到声音的纪墨稍稍安静了一下,想要听得更清楚。
苍风发怒了,他本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跟谁都不对付的,哪里容得人如此,当下就拿刀子架在了洪畴的脖子上,怒吼:“再问你一句,你做不做?”
“实在是做不了其他的,只会这个。”洪畴回答得有些无奈,他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跟别人说纪墨一个小孩子,只听他说了说是怎样的凿子,就能自己烧火做出来了吗?
这不是刻意保护纪墨,而是他明白这话不可信,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也不会信的,而他此刻说了,只会惹怒可能会帮腔的阿列,让他以为自己是把事情推到纪墨的身上去。
到时候,想要弄死自己的绝对会有阿列一个了。
洪畴是知道阿列对两个儿子是怎样好的,他只有两个儿子,真的一点儿都不多,哪一个都不能损失的。
“不要这么着急嘛,本来就不太可能的。”
朗阁站出来充当好人,拉着苍风的胳膊,让他收了刀,对方也不是真的要杀人了,就是吓一吓人,有人过来拉,也没拧着,直接松开了,但那怒目的样子,绝对不是说这事儿就过去了。
族长看了一眼阿列,这是阿列的私奴,并非部族的财产,这样子还真是不太好,笑着对阿列说:“他就是性子太急了。”
他这样说,阿列反而不好说什么了,他对洪畴也没什么维护的心,但这是自家的私奴,别人如此,到底是不给面子的,可对方又是族长的儿子,未来的族长,也不好多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