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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做事情的时候其实很喜欢专心一事,而一专心,有些东西难免就要抛到后面去,长时间不回家的人,想要表达一下关心,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纪菊花却是个善解人意的,看他那别扭样子,当下就笑了,在他肩上拂了拂,拂去那不知道从哪里蹭上的尘埃,说:“不用担心我这里,日子好着呐……那商队的待遇极好,不比酒坊差。”

如今堡坞招人也不局限在私兵上了,随着酒坊的酒渐渐驰名,往外运酒的商队也多了,需要的人手也多了,纪菊花的儿子就是入了商队当伙计的,若是跑几年下来,说不定也能混个管事的位置之类的,还是比较有前途的。

“孩子大了,都想往外跑,就你,闷着头窝在那里几十年都不见动弹的,真是个属乌龟的,娘到死都记着你不娶妻的事儿……你呀……”

说到最后,语气之中满是无奈,长姐如母,自母亲去后,纪菊花对两个弟弟,那是横不对竖不对,总觉得哪儿哪儿都是问题,难怪让母亲放心不下,偏她一个嫁出去的姐姐,也不好天天回娘家管事儿,更有纪墨躲在酒坊不出来,那酒坊之中都不许女人进去的,更是让人鞭长莫及,也唯有见面能够唠叨两句了。

“我这不是想要专心酿酒嘛!”

古往今来,遇到催婚问题,总是让人头皮发麻,真是太为难了。

他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说这个,难道真如那话说的,无论多少岁的男人在婚恋市场上都是吃香的?

纪墨赶快转移了话题,继续问纪菊花最近的种种,可有什么困难处,以前他的照应就是给钱,再有酒坊什么福利,也会分给纪菊花这里一些,礼尚往来的,看纪菊花脸色红润的样子,就知道不曾受苦。

“行了,行了,专心酿你的酒吧,我这边儿没有你操心的事儿,老郭家撑着呐,还不到你出力的时候,你就好好当你的酿酒师吧。”

不知道弟弟为何突然腻腻歪歪的,纪菊花说了几句,见他不爱听那些啰嗦话,也不耐烦了,挥挥手就把人打发了。

纪墨走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东西,纪菊花记得他喜欢吃馅饼,专门给他做了些,肉馅鼓囊囊的,饼子都要变成包子了。

离了纪菊花的视线,趁着热,纪墨就打开纸包,取出饼子来吃,不一会儿就是满手流油,真是半点儿不打折扣的油水,而这也的确显示了纪菊花过得不错,她不是那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若是真有什么不好肯定不会如此奢侈。

至于那肉是腊肉之类的就不必理会了,想要长时间保存,总还是这种肉更耐久一些。

新鲜现成的,那是不太好找。

【第一阶段学习结束,是否接受考试?】

“是。”

擦去手上的油污,纪墨到底做不出舔手指之类的寒碜事情来,现代带给他的烙印,哪怕经过了几个古代世界,在行为举止上,跟这里的人还是有着些细微的区别,在一些地方,可以的话,总会有点儿讲究。

【第一阶段理论考试,时间二十分钟——请简述酿酒技艺的优劣之处。】

几次考试,对理论考试会是怎样的题目,纪墨早有腹案,猜题都没什么难度,这也从另一方面显示出了系统的死板之处。

于纪墨,却也算是优点了,灵活多变的题目固然能够提起人更多的兴趣,却也意味着更多的难度,这可是没有复盘的考试,若是真的不及格,问题可能会很严重,所以能够简单一些,他也不会希望题目复杂了。

白色的卷子凭空摊在眼前,周围的一切都随之模糊的感觉,他的视线所及,好像就在一个光线明亮的房间之中,朦胧的光晕笼罩着,除了面前的白色卷子,所有都不甚清晰,像是一幅故意模糊了边缘界限的画作。

自身毫无感知,像是完全不存在,目中所及,只有那张卷子最为真实,集中精神,心中所想就会在卷子上成为文字,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考试过程了,纪墨思考着题目,专注着答题,全没发现精神力化作的文字少有谬误,比起最初,不知道顺畅了多少倍。

这像是一个变相锻炼精神力的过程,每一次理论考试完毕,纪墨的精神力就会比考试之前稍稍提升一些,这些提升看起来不大,既不能隔空摄物,也不能催眠扫描,但随之提升的记忆力,还有一些感官的敏锐度,都是极大的好处,方便了下一次的学习。

然而,目前纪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以为自己的记忆力提升是因为习惯了用脑子记东西的缘故,像是锻炼出来的超级大脑,都是后天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