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过来喝酒,你也大了,能喝两口了,还没喝过吧。”张师又招呼纪墨近前来,却没真的给他倒酒,而是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以后好好孝顺你师父啊!”
“嗯,我一定会的。”
纪墨应得坦然,这本来就是应有之意。
张师见状,笑了一下,看向王达说:“你比我强,比我强啊……”
两个都不年轻的人,说起年轻时候的事情,互相攀比之下的记恨,师兄对师弟的复杂心绪,这时候说来也都成了一坛苦酒,略略助兴。
等到张师醉倒,王达在纪墨搭手之下,把人扶进了屋子放下,回房之后就收拾了屋子里的东西,纪墨有点儿发愣:“师父?”
好端端地,怎么收拾起包袱来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换个地方吧。”
王达说得随意,却把纪墨吓了一跳,好容易在军中逮到了各种制作机关的便利,材料物件,件件都有人准备好,他只要做就好了,有种被投喂的舒适感,怎么突然就……
“那师伯……”
“别管他,咱们总是被他带进来的,没听他都跟我认错了吗?咱们现在走,就是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