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牙婆,道人回头看纪墨,一把就把他抱起来,纪墨伏在他的肩上,有些蔫蔫的。
“怎么,不舍得?”
道人问了一句,父子之情这几年多少还是有些,拍着纪墨的后背,道人的声音之中也有着关切。
“如果能一直都不分开就好了。”
纪墨的说法是纯粹的孩子式的祈愿,天真而可笑,人啊,谁离了谁不能活呢?不会有什么不变的长久,但这样的感慨很容易就切入下一个话题,“我们也要走了吗?”
道人在清理院中的东西,纪墨早就发现了,最先被清走的就是那些女孩儿,然后……
“嗯,我们也要离开,这里太偏了。”
之前选择这里是因为隐蔽偏僻,现在放弃这里,同样也是因为隐蔽偏僻。
道人并没有耽误时间,很快就整理出来一个小箱子,像是大夫带着的医药箱那样的,有一条带子能够斜背在身上,里面装着的就是纪墨曾经在房子里看到过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工具。
纪墨早就心动,却又因为没有合适的话题切入而保持沉默,现在看到道人收拾箱子,不由得好奇询问:“这个是什么呀!”
被那短短的小手指指着的是一个有些奇怪形状的东西,像是一个烟袋锅,可太小了,哪怕那锅口也是敞开的,但看起来并不像是正经的能够吸烟的家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