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拜了,只当我早就拜过了,不然,让他看了,还要轻看我一等。”
同门,同窗,同期,一个“同”看似是拉近了关系,可在关系的制约上,反而不如“长”更有效,学长说学弟,首先占据了一个制高点,可若是同学来说同学,彼此争论谁上谁下都不好说,旁人也难有个第一印象。
放到这里,若是同时入门,必也要争一争先后,对这个“师兄”,对方也不会太服气。
可若是早两年便拜师了,他也没得说嘴。
纪墨现在行事,愈发谨慎了,总是把人防着一层,对方若是好,也只是自己在心里枉做小人,可若是不好,这些预防针,就必要把人扎疼的,届时,对自己也是个保护。
“行了行了,都依你,可能睡了?”
纪清志好脾气地说,抬手从纪墨的额上抚下,虚虚拢住眼,让他闭眼睡觉。
纪墨乖乖闭了眼,嘴上还要多说一句:“爹爹可比师父亲,你我的关系就不必多一个拜师礼了,我父我师,我亲我敬……”
后面两句,纪清志没有听太清,却也笑了,“往常怎不见你这多话,今天倒是唠叨。”
已经闭上眼,假装睡着的纪墨很是无奈地想,往常难道有什么话题好聊吗?
吃饭有厨娘,衣服鞋袜等杂事有帮佣,再不济,还可到外面买去,跟纪清志这个父亲,最多聊,也最能说的只有医药相关,可这方面,只看那一样样药材认过去,即便是纪墨也需要花费一定的心力,两千多种中药材,全凭记忆,一一记下,不许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