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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想到的是上次见到刘樵,两人还说等病发再看对方是什么病,最后纪清志不就说他看错了吗?

那不就是误诊?

“医者,哪里有不误诊的呢?”

纪清志这般说着,话语很是皮赖,道理嘛,纪墨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对。

哪怕是名医,初次问诊的时候也未必能够百发百中,说不得就有误诊之事,不过误诊之事少有方才成就了名医之名。

这世上的疾病万万千,多得是绝症,也并不是名医就能万无一失的。

话既说到此处,纪清志便告诉纪墨那太平方最初便是因此而来,所有拿不准的,觉得不能治的病症碰到了怎么办?不治是不可能的,便只能够开太平方了,期望大家都太平。

纪墨联想到自家祖上是御医,对这太平方便多了些感慨,说不得是碰上什么棘手的病症了,然后皇帝来一个“治不好砍了你们的头”,那,难道因为要砍头,治不好的病症就能治好了吗?

所以,来个太平方,能拖一时是一时罢了。

说不得还有那等无病装病的,也来个太平方,彼此都省事儿。

如此又是半月有余,每日里纪墨都跟着纪清志去村里给人看病,只收问诊钱,并不收药费,算是赚个辛苦费,勉强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