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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还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孩子。”

那种取人性命亦不觉有错的残忍,天生若此,让人厌恶。

纪墨与这老人素不相识,不知道他以前是好是坏,但,仅看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那些孩子做得对。

好在,这场“打疯子”活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孩子们的兴趣很快转到别的游戏上去,到了别的地方探险。

重回安静的老人一步步挪回到门槛边儿坐下,他头上的血已经不流了,黑红的血痂应是不止一次,细细看去,似乎还能看到他脸上那些缓慢淡化的疤痕。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这个国家的人吗?还是皇室的人?你守着这里做什么?”

纪墨轻声问。

声音随风散去,老人不会听到。

考试中的纪墨就好像是另一个时空之中的产物,无法跟别人正常交流,只能看着,看着这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一幕,所有的悲喜,都无法让这些“主角”感知。

又好像是以鬼魂的形式在观看,观看着在自己留下的作品旁发生的这一件件一桩桩。

他们不会知道他,他也不会知道他们,不知来历,不知平生,交错而过的陌生人,在这一刻的停留,就成了他眼中的“剧情”,或惊讶或赞叹或惋惜或悲叹,他的所有情绪都无法被他们所知道,同样,他们倾情演绎着的也从不期待他去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