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可能是羞耻心太重了,往往,他等不及大和尚缝衣裳,就会自己借了针线来,慢慢地缝。
大和尚不放心,开始还看了几眼,发现除了慢点儿,手法上竟是没什么错误,也就不管了。
纪墨的这点儿水平,也是好几个世界锻炼下来的,却也就局限在缝个破洞的份儿上,自己制作衣服还是不能。
即便如此,也足够纪墨在一旁开个摊儿,给其他的小和尚缝补衣裳了。
广济却不知道这个,看到自己换下的僧服被缝好了后,有些意外,拉住寺中的师兄询问:“不知是哪位师兄帮忙,正要谢过。”
“不就是你那个小弟子吗?你可是好福气啊,有个这样懂事贴心的弟子。”
被拉着的和尚唇角含笑,纪墨跟广济的事情,开始还没谁注意,当日下雨,本来就没多少人在,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背后搬弄是非的那种,所以本来没人知道纪墨要拜师还没拜成的糗事。
可耐不住纪墨天天往云水堂跑,见到人问就说广济是自己的师父,哪怕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
这样的笃定,真的是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
不少心向本寺的僧众还觉得纪墨这小沙弥委实有些不识好歹,寺中莫不是没有合适当师父的吗?怎么就非要拜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