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济不为此交换着恼,同意了,给他说了被反向催促的道理,“石碑立在路旁,功德大书其上,若有好事者往山上一走,荒寺如旧,何见新景,莫非笑谈,愚弄众生?由鬼事,可知人言可畏,由此事,当知名声若火,毁落只在一瞬。”
子虚乌有之鬼,堂皇正气之碑,一阴一阳,同操心刃,宰割四方。——这是心理学啊!
纪墨拜服,“我不如师父多矣。”
第565章
“师父所说是我想不到的,我说的,自然也要是师父想不到的才可以。”
像是一定要追求公平的小孩子,纪墨并不肯把自己的故事来源告诉广济,广济也不再追问,除了对佛学的执着之外,对其他事情,他并没有那么迫切的执念。
放下执念,也是一种修行。
他自念了佛号,又去诵经,晚上荒寺之中也不独独他们两个,有些来做工的没家汉子,不愿每日上山下山的麻烦,也会借住在寺中,条件不好是自然的,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外出做工的苦,纪墨更能理解一些,这方面,他们偷偷捕猎野鸡兔子之流吃个肉,或者拿了锅子炖个蛇羹啥的,只要确定无毒,纪墨只当不知道。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采集了一些解毒用的草药,简单炮制一下,分成一份份儿的,若有人真的中毒,还是能够用来急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