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棺材是不能落地的,不能……”
婶子高声喊,可已经晚了,棺材已经落地了。
落地升官的兆头出来,好也不好,场面一时僵住了。
“开棺!”
被拦住的男人难得有气魄地大喊一声。
“开棺,我娘还有活着!”
小丫头也来了胆气,高声喊着,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她也早就泪流满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棺材不开也要开了。
血淋淋的婴儿从棺材之中抱出,他的母亲却没有办法走出来了,睁大的双眼已经浑浊,眼角的泪水未干,不知死去时候是怎样的伤痛。
棺材的内壁,一道道抓挠的血痕在那里,合着她血肉模糊的十根指尖,看得那男人一颤,不觉往后退去,本来叫着“秀娘”的悲痛似也散了,连叫声都不闻了。
“晦气,棺材子。”
婶子这样说了一句,瞥了一眼男人,男人像是傻了一样,木呆呆地,似乎只差一道风就能再次昏倒。
眼看着男人翻了白眼儿,便有汉子接着他,扶着下去了。
“娘,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啊!”